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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那種穿上新衣前不先洗過的人,可能幾天之後你將為此付出代價──又紅、又癢、又痛苦的代價。
過敏性接觸皮膚炎是指皮膚接觸到過敏原後出現的免疫系統過敏反應,但是也許身體不會立即出現過敏反應,是在幾天後才開始起疹子,且一次發作就是好幾個禮拜。身為凱斯西儲大學(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皮膚科教授,同時也是該大學附屬醫療中心一項皮膚炎研究的主持人蘇珊.尼德羅斯特(Susan Nedorost)表示:「由衣物造成的過敏性接觸皮膚炎,通常是因為分散性染劑。」她補充分散性染劑通常用於聚脂纖維或尼龍等合成布料,而全新未下水過的衣物通常含有較多的分散性染劑。
尼德羅斯特也指出,汗液和摩擦可以帶走分散性染料。時下顏色鮮豔、防水的運動衣物非常流行,但也常是引起過敏性接觸皮膚炎的罪魁禍首。她說:「當病人一走進來,我看到他的後頸和腋下附近起了紅疹,我第一個就問他們穿什麼衣服做運動。」
雖然目前無法確定對分散性染料過敏的人是多還是少,但尼德羅斯特說有個辦法可以減少過敏的風險:「穿新衣服前先洗過就能去掉一些染劑,接觸到皮膚的染劑就少些。」
在極少數的情況下,採取這種方法還能防止其他過敏現象。她說,如果碰到膝蓋或是開放性傷口的染劑夠多,也可能刺激免疫系統造成持續性的敏感反應。
衣物上的化學物質造成的健康問題不只是疹子,瑞典斯德哥爾摩大學(Stockholm University)的一組研究人員在2014年的研究中,測試了31件在零售店購買的衣服,這些衣服的「顏色、材料、品牌,製造國和價格各不相同,但目標客戶都是一般大眾。」研究人員發現31件樣本中,有29個含有一種稱為喹啉(quinoline)的化合物(或是喹啉的衍生物),尤其是聚脂纖維做成的衣物含量最高。喹啉用於衣料染劑之中,但美國環境保護局(U.S.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已經它列為「可能致癌的物質」,因為已經有研究指出喹啉可能跟實驗中的老鼠長腫瘤有關,不過美國環境保護局也表示目前尚未有喹啉跟癌症關係的人體實驗。
烏爾麗卡.尼爾森(Ulrika Nilsson)是斯德哥爾摩大學研究小組的成員,也是分析化學教授,她也舉出另外兩種衣物中會出現的化合物──硝基苯胺(nitroanilines)及苯并噻唑(benzothiazole)──目前有動物實驗發現這兩種物質可能對健康產生不良的影響,甚至有引發癌症的風險。雖然以上這些化學物質可能會一直鎖在衣服的纖維中,但隨著時間,衣服變舊或慢慢分解的過程中,也有一部分會慢慢滲透出來接觸到皮膚,或釋放到空氣中被人體吸進去。不幸的是,尼爾森說:「目前只有極少量的人體研究,是關於這些物質對健康的影響。」因此這兩者的關係還不明確。
大衛.安德魯是非營利組織「美國環境工作組織」(Environmental Working Group)的資深科學家,他研究了紡織業所使用的化學物質,他表示衣服通常都經過抗汙、固色、防皺、柔軟多種化學物質的處理,而服裝製造商不需向客戶透露他們使用了何種化學物質。其中包含一種常用的防水物質,含氟表面活性劑(PFAS),目前幾乎沒有證據支持其安全性。這些化學物質不僅可能影響人體健康,而且釋放到空氣和水中之後,又可能造成其他傷害。
尼爾森指出:「最好穿上新衣服前先洗一洗。」因為這個舉動可以「減少衣服中的化學物質」,尤其是製造過程中殘留的化學物質。
不過這些化學物質還是有可能從衣物中釋放或滲透出來,接觸到人體或跑到空氣中。安德魯斯說,很遺憾的是,目前也不知道哪種衣服是比較安全的。有些衣物的研究指出,合成物料製作的衣服比天然纖維(例如棉)經過更多化學處理,但是市面上沒有什麼標籤或是證書,能讓消費者知道這件衣服不含化學物質。「對消費者而言,最令人生氣的是明明這件衣服標榜『100%純棉』,但是你卻不知道這件它有什麼化學物質或添加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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